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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即将拍过去的手猛得顿住了，他冷冷地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大眼珠子幸灾乐祸地传来：“这貌似当年修罗大军攻击前，修罗大将军发出的鼓励号令。”
四九一字一顿地问：“我不管她说的什么，我是问，她能知道灵儿的下落吗？”
大眼珠子传出非常肯定的神念：“这些魅魔，根本与世隔绝，怎么可能知道你说的灵儿下落？”
四九问：“那她怎么知道灵儿的背影和声音？”
大眼珠子传出恨铁不成钢的神念：“那是因为你自己的执念，魅魔善于窥探人的执念！”
本来怒火中烧的四九，望着水晶里的背影，望着梦魂萦绕的倩影，吐出一口气，转身就走。
大眼珠子问了一句：“咦，你怎么不杀她？我知道杀她的方法。”
四九叹口气，道：“她此刻是灵儿的背影，我下不去手。”
水晶中的魅魔不再用神念传话，直接开口说话，声音清脆动听，宛如灵儿的俏皮：“汝可知，今纵吾，等吾脱困之日，天下无人可杀吾。”
四九哂笑一声：“当年你们百万大军都被杀，脱困之后若是继续为祸人间，自然也会被人杀死！若天下真无人杀尔，我助你脱困，自然由我杀尔！”
魅魔咯咯一笑，道：“你且转身，我让你看看灵儿，满足你的执念。”
四九强忍着回头的冲动，道：“假作真时亦是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岂可做真！”言罢，毅然离开这里，去了另外一边，静静坐下来，沉默不语。
大眼珠等了半天，忍不住问：“你最后说的话好有道理，不过原话不应该是，假作真时真亦假吗？”
四九恼羞成怒道：“你觉得呢？”
大眼珠子赶紧说道：“嗯，我觉得，此处用你改过的更应景，假作真时亦是假，说得多好，假的就是假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一句话，我豁然开朗，如醍醐灌顶……”
四九哭笑不得：“道友，你安静会吧。”
大眼珠子嘿嘿道：“说实话，你现在有没有后悔，没有回头看看她幻化的样子？”
四九叹口气：“是有些后悔……”
大眼珠道：“要不……”
四九悠悠道：“有些后悔没把你扔到这汪潭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