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尝到的是奶油的甜和馥郁的栗子香。之后是酒味,分不清是他自己身上的还是楚回身上的，和奶油的浓香混在一起，是一种很奇特的味道。
但不难闻。
楚回的吻来势汹汹,像是急于证明什么。在察觉他的僵硬后就变得柔和起来，舌尖扫过男人的唇，将奶油卷走,而后一下一下地轻咬，又松口,换成吻。像是不断注入毒素,企图麻痹猎物的蜘蛛。
他托着向辞后颈,长指缓缓插入发丝。
心跳声震耳,所有的感官在这时都仿佛失灵了,只有唇上的触感无限倍放大。向辞反射性地往后撤了一小步，却忘了身后有东西,结果撞在单人沙发上,顿时失去平衡，倒了下去。
好在沙发柔软,这一摔也让他和楚回交融的气息分开。
唇瓣火烧似的，又像是浑身都烧起来。接着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更不妙。
他陷在沙发里,楚回顺势弯腰，双臂撑在扶手上,将他锁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
向辞的退路彻彻底底被封死了。
他气息有些不稳,楚回也是。
少年凑近，似是又要吻他，咫尺间却停下了，然后微微抬头,与他额头相抵。
“你没有拒绝我，”他说，“向辞哥，为什么？”
向辞是第一次听见他这样的语气。
比以往任何一次愉悦情绪的表达都来得直接，梦呓般，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数百里、数千里，终于看到远处的绿洲边界。久逢甘霖的惊喜令人难以置信。
向辞在心里重重叹息一声，认命又复杂地说：“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为什么就这么倔？你以后……”
“我以后会遇见更好的人，是么？”
“……
“不会的，”楚回闭上眼，蹭了蹭他，“不会有比你更好的人。”
直白的话语让向辞心口一颤——其实类似的话，他在粉丝那儿听过也看过不少，但从楚回口中说出来，感受截然不同。
少年柔软的嗓音像在蜜糖罐里泡过，细微的沙哑如同未研磨粉碎的砂糖颗粒。
他在撒娇，也在说情话。
向辞问他：“你怎么知道？你才见过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