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辞看着遗像有些出神,向柯疑惑地叫了声：“哥？”
“……嗯？”向辞回神，迟疑两秒，将遗像按照原样扣回桌面。
“你也被吓着啦？”
“少说点儿不尊敬的话,”向辞敲敲他的脑袋，“遗像的事儿别跟爸妈说。”
“哦。”
向柯抓了抓脑袋，道：“但是这个……应该是楚回的哥哥。”
向辞：“你知道？”
向柯：“猜的嘛。楚回没给我看过照片,但我看这个照片上的人跟他长得有点像。”
向辞目光久久落在相框上。
楚回洗完澡出来，身上是干净了,但脸上的掴伤变得更触目惊心,大片的乌紫色在皮肤上晕染开,看着便能想象到打他的人用了多大力。
向柯越看越气：“到底谁打的？”
楚回：“我爸。”
向柯：“……”
楚回：“没事,你可以骂。”
向柯憋了会儿,实在憋不住：“你爸也太不是人了！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楚回：“我打回去了。”
向柯舒服了点：“哦，那还好。”
向辞失笑,无奈摇摇头,伸手将楚回鬓边的碎发往耳后别，露出整张左脸。
他动作很轻,指尖虚虚擦过耳廓，楚回长睫颤了颤，垂下眼帘。
而后脸颊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他被激得往后躲了躲。
向辞把冰袋贴到他脸上：“先敷一会儿再上药。”
楚回点点头,捧过冰袋，坐在沙发上自己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