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晗义看着他扔在桌面上的东西,一开始他只看清那份合同，还纳闷向辞拿这个过来干什么。等到看清另一份东西，他脸色变了又变。
但是无论如何变,向辞都没有从他脸上找到一分心虚或愧疚。
片刻，他调整好表情问：“来得这么突然，好好的,你要聊什么？”
向辞看着他，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神露出失望。
丁晗义渐渐敛了笑。
“这些是谁给你的,萧行舟？”他满目荒谬,“你不要告诉我,你信了这个,所以找我兴师问罪来了？”
向辞坦然点头：“是。你难道想说，这些是假的？”
“废话！我有病啊说这些话,要是抖出去了不就成你的黑料了吗？”
“你当时发这些话的时候,应该没这么想过吧？”
丁晗义沉默几秒，面色阴沉下来：“向辞,你什么意思，不信我？你是笃定了这事儿是我干的是吗？”
向辞置若罔闻，忽然说起一件不相干的事情：“老丁,我出道这么多年，只招过一个助理。那个助理后来为什么被开了,你还记得么？”
丁晗义不说话了。
向辞出道九年,能在被扒的时候零黑料，这在圈子里堪称另一种意义上的神迹。
但实际上，会造成负面影响的事件不是没有过，只是被他扼杀在摇篮里,后续的处理也恰当，以至于提及，没人会觉得那是黑料。
出道以来，除了有个经纪人丁晗义，其他事情都是向辞亲力亲为，直到前几年他招了个助理，仅有两个人的团队人数上升为三人。
可惜的是，这个助理干半年就被向辞开了。
原因很简单，这人私下里偷偷联系向辞的粉丝，打着向辞的名号收礼物、借着自己的职务便利撩妹。
所幸向辞发现得早，他的粉丝听了他这么多年歌，对他的行为处事都有基本的判断。老粉知道向辞从不收信件和花以外的礼物，也没听说过他私下联系粉丝，因而助理骗到的都是这几年粉圈文化盛行下头脑发热的小姑娘。
其中一个被助理看作是“猎艳首选”的小姑娘还算机敏，虽然一开始被对方变着花样儿的忽悠唬了一阵，但很快察觉到不对，悬崖勒马。
那个时候向辞也已经发现助理私下的勾当，那是他头一次发火，逐个联系被骗的粉丝，又是道歉又是赔偿他们送礼物时的花费，为这件事折腾了好一段时间。
不过他没傻到光是开了这个助理就完事儿，对粉丝的赔偿最终都得追究到源头上。最后那助理还赔了一笔违约金。
——丁晗义当然记得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