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津年看着手中越来越厚的照片，焦躁地掏出烟盒抖了根细长的烟出来点上。
照片里是陆青辞和许光凛有说有笑的样子，两人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离开公司，还一起坐了公车。
许光凛那小子住的地方明明不在那个方向。
贺津年抽得很凶。
秘书陈诚进来的时候，他桌面上的烟灰缸里静静躺了七八根烟头。
“贺总，您要的资料。”陈诚把资料放下来的时候，眼角余光瞥到了桌面上那沓散乱的照片。
“贺总，您难道打算潜、潜规则吗？”陈诚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铜铃大。
贺津年用带着黑眼圈的眼睛扫了他一眼，“你觉得我像是会花这个冤枉钱的人吗？”
包养开支=等于冤枉钱开销。
很好，这很贺总。
“不像。”陈诚道。
贺总人生有两大爱好。
其一，赚钱。
其二，抠门。
倒不是那种令人发指的抠门，而是轻易不舍得花钱，衣服不买贵，鞋子不买大牌，吃饭常常跑食堂，连咖啡都喝速溶的。
这年头还有资产上千个亿的人喝速溶咖啡，简直抠得令人发指。
陈诚又仔细看了眼桌面上的照片，道：“那不是许家的小儿子许光凛吗？那小子从进公司到现在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一个人，怎么会跟小白菜走一起了？难道小白菜是他的偏好？”
贺津年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你说什么？”
“啊？我只是随便猜测，许光凛那小子本来就不太喜欢和人往来，大概是因为从小到大身边围绕了太多想巴结他的人。”陈诚耸耸肩道。
许光凛他姐许光莹是圈子里有名的大花，自己就开了工作室，在圈子里资源也丰厚，但许光凛不想靠他姐的光芒，硬是自己跑来面试了彗星娱乐。
这小子长得好看，演技也有天赋，江迟瑞经常夸他，因此陈诚对他印象比较深。
“许光凛是谁签的？”贺津年无意识地啃起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