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生早已坐着一辆车离开,车站找了一圈,白树苗都没找到人,忽地抱头躲在地上,低声嘶吼。

    车站过往旅客多,见白树苗抱头痛哭,皆从旁绕开,远远看上一眼匆匆离开。

    世间每时每刻都有人会遭遇挫折,承受别离的伤痛,情绪的宣泄,是一种释放。痛过之后,依旧要负重前行,继续生活,没有谁会打扰谁,没有谁会安慰谁,自然也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一切的痛苦,都需自己抗,所有的挫折,都是磨练,它是人生的必经之路。

    吴意找到白树苗,气喘吁吁地站到他面前,望着蹲在地上大哭的男人,恨铁不成钢,本想捡一个回来卖掉,挣点钱存着,以便将来儿子考大学时用,然人带回来了,可瞧她面黄肌瘦,身无一两肉,想着养标致了,兴许能卖个好价钱,谁知人养了几月,竟是一白眼狼,一个偷,把他们辛苦积攒下来的钱,全部拿走了。接下来的日子,身无分文,他们该怎么过?

    “别哭了。”吴意看他窝囊的蹲在地上哭泣,火气就不打一处来,抬脚踹了踹,不耐烦的吼了句。

    听到吴意特有粗声大嗓门,白树苗抬起头望着满脸怒意的吴意,抹干脸上的泪水,站起身问道:“没找到。”

    “没找到,你就不会去报警吗?”吴意一掌拍在他坚实的背上,发出一声“咚”响,引得他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带了几分诧异。

    吴意被看得满面羞恼,扯着白树苗离开了车站。

    “卡,过,休息一下,继续。”导演喊道。

    老戏骨演过无数的戏,各有一定的演技沉淀,一遍过,是他们对人物角色的参透,以及对自身演技的肯定。

    岳依珊拍了下来,已经给秦导泡了杯茶,旋即蹲在火炭盆边,呼啦啦地烤火。

    冬季的,真冷啊!

    m国,外面色已暗,车来车往,霓虹闪烁,在这清冷的冬季,显得格外的萧凉。

    酒店房间,六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谁也不话,偶尔有了线索,也只是低声谈论两声。

    江铭抬头望着工作得忘我的几人,继续沉默不语。

    他可不想再跑一趟,去给他们带饭回来。

    然而,房间之内,只有他一人闲着,其他都有自己的事忙,枯坐了良久,汪向阳终于放下笔记本,伸手捏捏发胀的眉心,站起了身,见色已晚,叫了众人出去吃饭。

    何超玮携带着研究资料来到m国,一直惴惴不安,心无一刻踏实安宁。

    一处私人住所,何超玮紧护着资料,由保镖护送着进去。

    宽敞豪华的客厅,一个带了墨镜的黄发男子,大咧咧地坐在那儿,看到前来的何超玮,手随意一指,颌首示意他坐下谈。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与何超玮联系过数次的查瑞。

    “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何超玮刚坐下,就听男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