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郑宇闭紧了嘴,低垂着头,捧着茶杯,默默地喝着茶。

    包厢内,因这一话题的打开,笑语就不曾间断过。

    期间,韩鼓手机响起,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关了静音放在一旁,任它通着不接。

    elvis瞟了眼他放在桌上的手机,问道:“是他们打来的?”

    这个“他们”指的是谁,在坐的,心中都一清二楚。

    “应该是的。”韩广头。

    工地坐在椅子上的夫妇两人,拿着已经自动通话结束的手机,相觑着不语。

    妇人见他们不接电话,心中害怕,泪水又一次掉落。

    男子看她又哭了起来,心中烦躁,不耐烦道:“能不能别哭了?你哭顶什么用?烦死了。”

    妇人被他一吼,湿漉漉的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你吼我。”

    “我吼你怎么了?难道我还不能吼你了?哭哭哭,你除了哭,还会什么?你哭一场,他们就会接电话吗?你哭了,儿子就会回来吗?”男子着,自己也红了眼眶。

    刚痛失爱子,他知她接受不了,心里难受,可他又何尝不是?

    可是哭并不能解决问题。

    她就是哭瞎了眼,他们的儿子也不会醒过来。

    现在,工地负责人也不接他们的电话,赔偿的费用,也不知还能不能拿得到。

    菜上桌,韩顾见手机屏幕已经暗下去,扬唇笑了下,伸手拿起筷子,道:“吃饭吧!”

    elvis对于他的举动,并非不赞同。

    他能这么做,他表示理解。

    工地出了人命,他们已答应赔偿,可家属却趁此大开口,他们自然不会妥协,把钱给他们。

    承诺给他们一百万,已是最大的让步,再没回旋的余地。

    吃过了饭,韩顾放在桌上的手机,已不知有了多少个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