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追风,二老这气儿还未消匀。

    江晏林有些无奈,只好走上前去和晏千乘搭了两句话,“好端端的,又折了胳膊,近日在家好好养着吧,不必去我家了,我若是得了空就来看你。”

    晏千乘顿时也不耷拉脸了,连忙点头应答,惊喜笑道:“好嘞!林妹妹,我等你!”

    晏又钧却冷哼拂袖,“他好着呢!不必看他。”

    曹氏见父子如针尖对麦芒,也无奈叹息。索性不理会了,转而笑着看向江晏林,“既然来都来了,林儿不若住上几天?”

    提起这事,晏又钧果然深色舒缓许多,“你舅母说的是,如今府内一应齐全,不若今日就住下吧!”

    江晏林却笑着摇头,婉拒了二老的美意,“多谢舅舅舅母好意,只是爹爹近日来回奔波,甚是劳累,晏林在家也好尽尽孝道。”

    “今日来时还吩咐了小厮去给父亲报信,想必这会儿爹爹就收到信儿了,如今这般,我还得吩咐下人再去给父亲禀信。”

    这回还不等曹氏开口,晏又钧就连忙道:“这事儿好办,我现在就替你吩咐了去。好歹留下吃完了饭再走。”

    如今这般,却也不好继续推拒,江晏林便笑着应了,“也好。”

    几人又在屋子里聊了几句,便一同去用饭了。

    晏子年睡着了,便没过来。屋内再无旁人,江晏林正好能放开了吃。

    期间晏千乘因话太多,被晏又钧训斥三次才算老实。

    惹得曹氏都玩笑怎么没把他嘴给摔折了,也好让人清净些。

    众人哄笑。

    到了未时三刻,江荀已经派人来催了两次,江晏林便也就借口离开了。

    晏家人不舍的把人送到府外,又吩咐小厮给她捎上了好些东西才送人走。

    只是刚到了半路,马车突然坏了。马夫只说没有大碍,请人过来至多两刻钟能修好。

    江晏林也不着急,见此刻马车正停在街市,索性就下去逛了逛,等车修好了再走。

    她戴着帷帽,视线不太好,远远的瞧见竟然有卖冰酪的,在这四月天里有些稀奇,便要过去尝尝鲜。

    还未走近,入画突然惊呼,“那不是徽州名伶骆渺渺吗?”

    与书顺着声音一看,下意识道,“还真是,她在算命的摊子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