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丁和其他三个兄弟一起在沈氏集团下的工地干活,从老家来的,背井离乡,身上钱也不多,干了半年活钱也快用完了,最后却得知给他们发工资的包工头跑了。

    几个人都没什么文化,在这种地方也没几个认识的人,遇到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一开始是四处找人,找管事的,找公司财务,没一个搭理他们,甚至还会把他们赶走。

    时间长了带出来的钱都花光了,连回家的钱也没了,要是拿不到钱就回去,他们全家都得饿死。

    大家伙凑在一起想办法,一个读了点书的精明人说可以直接去找领导,比如说董事长总经理那种级别的,直接找到他们跟前去,说不定能行。

    于是这些人就找上了沈暮年。

    打听了好多天才打听到关于沈暮年的部分行踪,本来是打算好好谈判,但他们每次还没出现在沈暮年眼前,就会被一群保镖拖走。

    昨天他们回家时路过北江街,刚好看见沈暮年的车,就猜到沈暮年一定在这儿附近。

    由于前车之鉴,他们担心沈暮年不会听他们多说一个字,便想到了先把他绑起来,再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向他说明情况。

    于是就有了昨天那场闹剧。

    朝岁仿佛听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兴致勃勃问:“后来呢?他怎么处置你们的?”

    大丁终于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沈先生人很好,了解我们的情况后,不但没有追究我们,还找了财务结算了我们的工资。”

    朝岁把搭在车窗上的手肘放了下来,突然觉得沈暮年这人虽然有点小毛病,人还是挺不错的。

    他想问问沈暮年跟他们相处的时候沈暮年是不是也离他们很远。

    结果刚要张口,开车的师傅就提醒他们到医院了。

    朝岁没来得及问出口,想了想干脆懒得问了,只扶着大丁挂号去了。

    每到秋冬季的时候,夜店的生意就要冷淡不少。

    自从上次的事后,肖楠就没再继续过来上班,听店里其他人说他去李扒皮的台球馆干活了,待遇还很不错。

    白辞一直为这事愤愤不已,每天都要拿出来抱怨两句。

    “我说朝哥,你不会真的就这么放过李扒皮他们了吧?”

    朝岁换下制服,光着膀子,接了桶热水放在沙发凳边上,拿了块毛巾弯腰沾水,擦了擦腹部。

    刚才一个客人泼了他一身酒,导致他浑身都是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