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何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怎么就终止关系了,不是合作的挺好的。

    出什么事了就终止关系了,多急的事能让他没有一点准备就得面对这个,昨晚还腻腻咕咕的今天就分道扬镳这不是渣男吗不对人家给钱了卧槽到底咋的了。

    他脸上的费解郁闷太明显,褚弈皱了皱眉,不喜欢他这幅没了魂儿的样子,抬手弹了他脑门一下:“你先听我说完,哭丧着脸跟丢了方便面似的。”

    “哦……”何余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不乐意听也得听。

    和褚弈的合作一开始是冲着钱,再后来是冲着脸,到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欣赏的是褚弈这个人。

    突然有一天这个人跟你说要终止这段本来就没什么保障的关系,何余第一反应就是懵在当场,不知道怎么办。

    活这么大没这么别扭过,浑身难受。

    不是那种难受,是你知道结局你没法儿改变的难受,就搁那死站着,就搁那等死。

    他的性格是但凡有一点儿能反击的可能都玩命地上,这种直接把人钉死的局面是他最烦的。

    最他妈操蛋了。

    “你说吧,”何余深吸口气,眉毛拧着,“我胆儿大,吓不着。”

    马甲掉没了之后,在褚弈面前的他是最放松的他,什么负面情绪都没有,什么都不用担心,天□□来伸手饭来张口负责傻呵呵地喘气儿就行。

    这段日子太舒服了,让他都快忘了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袁里说他的暴脾气少见了也只是他不在他面前发火了,怕吓着他。

    余哥都多久没暴躁了。

    “嗯,”褚弈随手从床头拿了罐旺仔牛奶,插上吸管递给他,看着他一脸郁闷地叼在嘴里喝才继续说:“丁文林那件事,我查了。”

    “……嗯。”何余一口气要干了,被褚弈拦住。

    “至少分四次喝完,”褚.家教森严.弈下达指令,“不然抽你。”

    “……”抽吧,反正都解约了,你上哪抽去,何余在心底放出一群草泥马,飞快地踏平为某弈种下的大草原,寸草不留,然后老大不乐意地开始小口小口喝。

    他这是战略性妥协,和男人的脊梁没关系。

    褚弈满意了,放松脊背靠回床头,手里打火机旋转,低声说:“丁文林的事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