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还未行出常州县,便遇见一人倒在路旁,远远看去小七以为是野兽死在路旁,靠近一些时,才知是个人,小七对马车内人道:“公子,路旁躺着一人。”

    “下去瞧瞧,提灯笼过去,夜里野兽多,若听到其他声音,上马车走人。”莫离经嘴上虽这样说,还是跟着小七下马车去,到了跟前时,那人只是累极困乏躺着,不知山中危险,应该是鲜少出门的书生。

    一问之下,才知此人要去北地营地,是荆州人士,唤作何钏,看是书生模样,可非要去北地从军。

    好像几月前李修道曾告知国主,自行招募北地新兵,如今已过去许久,也不知道人数是否够了。

    “说来惭愧,在下曾定了一门亲事,那女子上门要与我对打,原以为是个无知凶悍女子。直到前两月,她从山贼手下救了在下,他番言语下,令不才茅塞顿开,故来投军。”

    此时天色渐晚,恐有猛兽,莫离经邀他上车马:“何公子先上马车,再细细说来,我也要去北地军营。”

    要是他说到一半,有野兽来袭,岂不是一命呜呼。

    “如此甚好。”

    上了马车,莫离经才问:“先喝口水润润喉。”

    “唉!算我辈读书之人,不如一女子,她言大丈夫文能□□武定乾坤,如今北戎来犯,何故在家只知赏花弄月。目下文官不为,只会搅动风云,何不入朝为官持一方正义,或入营为将,守一方平静。萧家女子如此高义,某痛失矣。”

    “何公子无需难过,深明大义的女子不少,来日再遇便好,不必如此执着。”莫离经劝导,此人不知为何一路前行,不带旁人,难道遇见土匪了?北地之处哪里敢有土匪出现。

    何钏痛呼:“莫兄不知,那名女子名唤萧燕,本是某未过门的妻子,当日误以为她凶悍无比,不通情达理,打听之下名声甚差,家母便辞了这门婚事。”

    莫离经微微一愣,问道:“可是江南萧家嫡长女萧燕?”

    这几月来,萧家人四处寻她,都无果,原来是跑到荆州去了。

    “正是,莫兄也知她,两月前她还在荆州,如今便不知了。”

    “听闻过,只是她去荆州作何?”

    何钏道:“萧家娘子去何钏是为了告知乡亲,北地招募新兵。”

    莫离经久久不曾言语,看来萧燕还是有颗侠义心肠,她虽有勇无谋,倒也竭尽自己所能为戍边效力,不过荆州到北地这般路途遥远,亏她想的出来,莫离经摇摇头,真是不知思虑啊。

    还有十里路便到营地,只是前方设了关卡拦截,莫离经的马车不能同行。

    几番劝说之下,莫离经还是被驱赶,后拿出他的玉石,那领头的将领不见一会儿,莫离经便见到熟人王五。

    前次来不曾见到他。王五上前而来:“莫公子!”

    “王五,许久不见,可还好啊。”莫离经迎了上去。